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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角度看曾厝垵的十年巨变,从小渔村到文创村的蜕变!
来源:视觉厦门 时间:2016-09-03 10:16:09 点击:6565

文图 | 鱼行口


是谁?

 

是每一个到厦门旅游的过客,如今可能都会去逛一逛的地方。这个地方叫曾厝垵,一个文创渔村。如今的曾厝垵,年接待游客400+,据闻店租每平米都要过千元。

 

从前的曾厝垵,不这样。确切的说,2010年前的曾厝垵,曾经安安静静,是一个没有一点喧嚣的小渔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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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十年前的一天,村口榕树下摆了很多不明用途的凳子。十年后的今天,同一棵榕树下,一对情侣嬉笑中走过。


村里曾姓占绝大多数。不少曾经的渔民在禁渔之前就盖起四五层的楼房,租给厦门大学的学生,以及世界各地初来厦门急需落脚的人。其中,就包括十年前的我。


这里有广告人、工程师、画家、雕塑家、大提琴手,还有民工、饭店老板、老师、医生和女服务员。当然,入眼最多的,还是四处可见的猫狗——曾厝垵的犄角旮旯,没人比它们更熟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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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十年前,一位来自山东枣庄的青年,早起晨练大提琴。十年后,他曾经练琴的地方,已经成为一家餐馆厨房的后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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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梦旅人是曾厝垵最早的一间民宿。十年前,厦门的文艺青年都来过这里。十年后,梦旅人搬离了曾厝垵村中心的旧址。新民宿的装潢显得颇现代。


我亲见一个刚出生的小孩,从吃奶瓶生长到满地跑走,把尿撒遍整个村庄;我还知道一只黑色的大狗忽然有一天在咬斗中变成了秃尾狗;我也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,不小心撞在一位肯尼亚老兄的胸膛上——直到他亮出满口白牙;我还见到对面人家的厨房在火焰中成为灰烬,女主人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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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十年前,一只小狗蜷缩在木门边,不知今天它是否还活着?十年后,木门依旧,狗儿不见了,游客来了。远处的石头房也改成了民宿。

 

2009年底,我拎台相机晃到一座红砖古厝里,一位老人拉着我的手执意让我给她拍照。

 

为什么呢?我问她。

 

“我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,死了灵堂上用。

 

对于这样的要求,我找不到理由去回绝。我还清晰记得,自己按下快门那一刻,右手食指产生麻醉般的颤抖。用北方话讲,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抽抽;用苏珊桑塔格的话说,我第一次体会到,摄影还真是一种追魂的艺术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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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一位老街坊告诉我,这四位老太太中的一位已经过世。而她们曾经闲坐的地方,变成了小店,游客如韭菜,一茬接一茬地来了又走,走了又来。


十年前,曾厝垵与世无争。十年后,这里资本汹涌。


今天,我这个老住户拿着十年前在曾厝垵走街串巷拍的照片,打算找到同一个场景,再拍一张照片。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闻到烤串的香味,听到数钱的声音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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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十年前,我曾经的老房东曾阿清在倒垃圾。十年后,一个小游客走过同一地点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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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十年之前的住客与十年之后的游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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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从前,走在曾厝垵的人,不少都认识。现在,走在曾厝垵的人,都是陌路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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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这位大姐当年喜欢站在巷子中间梳头。如今,游客喜欢边走路边吃东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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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十年前的拐弯和十年后的拐弯。


我曾经的房东在告别打渔生活后,突然发现自己无需做任何努力,每年躺着睡觉就能收过百万的房租。人生赢家的喜悦,来得有点突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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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十年前,我的老房东曾阿清和家人在自己家的院子里。十年后,曾阿清站在同样位置。他靠收房租,衣食无忧。


环境的剧变,让我这个曾经的老住户已经找不到一些熟悉的巷道。但我还是要说,曾厝垵最迷人的魅力,仍然存在:多年不见后,我今天去曾厝垵见到老房东,他见我第一眼就喊出我名字,喊我坐下喝茶,知道我吃过早饭,仍然执意煮一碗沙茶面端到我面前,我一口一口吃完,他就很开心。我坐下和他泡茶,东聊西扯,我就像那年那个刚来到厦门落草的稚嫩青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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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十年前,我的一个老街坊开着食杂店。我最喜欢下楼和他泡茶聊天。十年后,老街坊仍然开着食杂店。见到我,第一眼也立刻认出来,拉我坐下,“喝茶喝茶。”


这村子里的人情味,和十年前一样,一点都没有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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